第五章 窗外的景色掠过,两侧都是高大的橡木林,树叶已隐隐显出黄色,橡木林中被开辟出一条小路。峰回路转,地势起起伏伏,安迪向外看去时,一座巨大的庄园赫然矗立在安迪的左侧,深灰色的石砖墙向两侧延伸开,墙里是高耸的城堡和塔楼,显出万丈的豪情与气魄。墙下一渠清水正笔直的流淌,一座宽广的石桥横亘在这水面上。桥面之宽,足以容下三辆马车同时行进。而桥的对岸,则是一扇巨大的棕黄色厚木门。 马车停了下来,一直坐在前座的布朗庄园管家跳下马车,恭敬地为安迪开门。那管家看起来已年近花甲,一头白发连着白色的络腮胡,戴一副圆框眼镜,却不显颓老之态。管家领着安迪,盖文跟在后面,一同走向那棕黄色木门。 管家重重的叩了两下木门,木门便缓缓打开,两排卫兵佩着剑站在两侧。安迪缓缓经过这些卫兵,这些卫兵身姿挺拔,神态威严,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生敬畏。等他们到达庄园的主楼,也就是庄园中心的城堡时,已近日暮时分。安迪远方看去,连绵起伏的山脉穷尽之处,火焰般的云彩似乎永恒地凝结在天边,嚣张又跋扈。 “公爵在二楼等您。”管家打断了安迪的沉思。安迪走进城堡的正门,盖文刚要跟着进去,管家便伸手拦住了他。“公爵只见霍兰德伯爵,您不能进去。” 安迪回头看了一眼年迈的管家,那深邃的眼眶中映射出出人意料的坚毅。安迪没有说话,只是对着盖文点了点头。 安迪继续往前走了几步,城堡里略显阴暗,阳光似乎难以透过石墙上厚厚的玻璃。阴冷的空气而来,其中还混杂着腐朽木头的味道。城堡里外温度相差甚远,安迪甚至有些颤抖。好不容易抵达一楼尽头的楼梯,安迪触碰到那楼梯扶手时,刹那间感到刺骨的凉意。他缓缓踱步上了楼。楼上似乎没有楼下那么阴暗了,味道也从朽木的味道变成了清新的薄荷味,夕阳的余晖下,罗伯特·布朗正在阳台上抽着雪茄。在吞云吐雾之中。他的脸看得不甚清晰,但夕阳下的剪影又是那样的俊朗,高耸的鼻梁,性感的下颌线,一举一动都透露出贵族的气质,仿佛整个人都在散发着莫名的光芒。 看到安迪来了,罗伯特把雪茄熄了,大步从阳台上走下。罗伯特肩上披着棕黄色的皮革外套,嘴角像他们第一次见面一样,带着一抹微笑。 “老朋友。你果然来了,太欢迎了。”罗伯特轻轻地和安迪拥抱,安迪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气。 酒至半酣。安迪已经有些微醺了。两人聊了无数家常琐事。下人的丑事和痛苦永远是主人最好的谈资和笑话。窗外,太阳已完全下山,忽地下起瓢泼大雨。在两人不时的笑声中,饭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干杯!”罗伯特又倒了一杯酒,和安迪碰杯,一饮而尽。 “听说...国王很...很喜欢你的肚脐。” 罗伯特突然说。安迪愣了一下,酒醒了大半。 “你能...给我看看吗?到底有...什么魔力...”罗伯特说道,他已经有些醉了。 安迪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给我看看...我们是朋友..吧?”罗伯特接着说。 安迪十分窘迫。他不知道罗伯特是怎么知道国王和他的事的。他不想再露出自己的肚脐,但又怕伤到和罗伯特的友谊。况且,这顿饭,自己本来就亏欠他。 安迪吸了口气,缓缓起身,把外套脱掉,只留一件衬衫,站到罗伯特面前,一颗颗的解开扣子。脖子、胸口、腹肌再到肚脐,那诱人的小洞终于显现了出来。 “真的...挺漂亮...”罗伯特说着,把手放上了安迪的肚皮。他的手很冰,安迪的肚子不禁猛的一缩。罗伯特便用另一只手从后面搂住安迪。安迪有些紧张,但还是顺从了罗伯特。 那冰冷的手在安迪的肚皮上游走,然后罗伯特用中指轻轻抚摸到安迪的肚脐边缘,闭上眼睛感受了起来。“噢噢。很舒服。”他轻轻的搔弄着安迪的肚脐。 他慢慢的把脸凑近安迪的肚子,拿嘴亲吻上了安迪的肚脐。安迪有些颤动,但那双手狠狠地抱住安迪,让安迪没法动弹。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罗伯特慢慢地吮吸着安迪的肚脐,仿佛要把什么东西吸出来一样。高挺的鼻梁不时触碰到安迪的腹肌,这让安迪感觉很痒。 突然,一个软软的东西插进安迪的脐心,罗伯特把舌头伸了进来。在安迪的肚脐中不停地搅动起来。安迪顿时全身酥麻,发出呻吟阵阵。但这舌头比国王的手指要温柔千万倍,安迪感觉自己的肚脐正在被轻轻地按摩,身子也不再抵抗了。安迪把腹肌放软,允许那舌头长驱直入。“噢!”那舌头一次次地挑战安迪肚脐的底线,轻轻地把脐底捅得更深。 等那舌头终于抽离了安迪的肚脐,安迪差点瘫倒在罗伯特的身上。 罗伯特再度把手指伸入安迪的肚脐,感受湿滑的肚脐内壁,轻轻地用指甲抠了抠安迪的脐心。“真的很漂亮。对不起,做了无理的事,你愿意看看我的肚脐吗?” 安迪笑了笑。罗伯特也站了起来,把薄薄的衣服撩了起来。八块紧密结实的腹肌下,一个呈横着的椭圆又类似三角形的肚脐镶嵌在五六块腹肌下,由于被腹肌压着,那肚脐又大又扁,深不见底。罗伯特抓起轻轻抓起安迪的手,把安迪的食指轻轻放入自己的肚脐。安迪感受到无数软软的汗毛,一直深入直到触碰到罗伯特的脐底,罗伯特轻轻的哼了一声。安迪的手指还在罗伯特的肚脐里,罗伯特却吃力地将身子向前挺,又一把抱住安迪,把安迪拉向自己,抱住安迪。安迪的手指由于罗伯特向前走了两步,插地更加深入了。罗伯特却始终紧紧抱住安迪,无视那肚脐里还插着的那根手指。窗外的雨还在猛烈的拍打着窗户。 罗伯特始终抱着安迪,安迪的手指也始终插在罗伯特的肚脐眼里,两人一步步地走到床边,上了床。安迪和罗伯特各自把衣服卷了起来,露出各自的肚脐。安迪的肚脐大而圆,罗伯特的肚脐扁而深。两个人拥抱在一起,把两个人的肚脐紧紧地贴合在了一起,每一次呼吸时那肚皮的贴合和肚脐轻微的起伏都会让他们轻微的颤抖。 过了许久。两人才松开了手。安迪再次把手指插入罗伯特的肚脐之中,这次,他又狠狠地把手指向上勾了两下。由于罗伯特的肚脐微微朝下,有足够富裕的空间让安迪的手指向上摸索。罗伯特从床头拿下一根蜡烛,点燃,让安迪把蜡油滴进他的肚脐。 安迪高举蜡烛,第一滴蜡油滴到罗伯特的上腹部,没有滴进肚脐。紧接着第二滴滴向罗伯特的小腹,微微浓密的腹毛向下延伸。第三滴则精准的滴入了罗伯特的肚脐眼,罗伯特呻吟了起来,紧接着,第四滴,第五滴,第六滴......知道把罗伯特深邃的肚脐全部填满,白色的蜡油完全掩埋了罗伯特的肚脐。罗伯特也开始大叫起来,发出重重的喘息声。安迪斜躺在罗伯特的腹肌上,一点一点的把罗伯特肚脐里的蜡油抠出来,不时挠伤罗伯特的脐璧。罗伯特微笑的看着躺在他腹肌上的安迪,轻轻地抚摸安迪的头。肚脐里所有的蜡都抠出来了,罗伯特的肚脐又干净如初。安迪把食指放进去,在里面慢慢地打转。 就在这时,罗伯特轻轻地把嘴凑到安迪耳边: “你想知道你父亲真正的死因吗?” 安迪猛地一惊,手指不自知的狠狠戳了一下,罗伯特叫了出来。 “对不起...”安迪把手收了回来,却被罗伯特拉住,把安迪的手指再度放入自己那深深的肚脐眼里,并握住了安迪的手背。 “没事...”罗伯特笑了笑。“如果我告诉你,你父亲的死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呢?” “不是我想的那样?” 整个寝室忽然被照亮,紧接着轰隆一声雷响。安迪看见罗伯特脸上的笑容被闪电照的煞白,竟感觉有一点恐怖。 不是我想的那样?安迪的呼吸沉重起来,脑子里开始飞速运转。我想的是哪样?父亲不是肠疾而死?还是说父亲是被人杀害?安迪意识到,自己只是急迫地想知道父亲的真正死因,只是一味的在问别人,却根本没有自己仔细理清逻辑。 罗伯特又笑了笑。“是肠疾,又不是肠疾。”他仿佛会读心术一样,把安迪心里的揣测说了出来。“实际上,是脐疾。” 罗伯特抓住安迪的手指,在自己的肚脐里转圈。“就是这里,肚脐。” “你没有怀疑过,为什么那么多医生都不知道你父亲的具体疾病,只是说是罕见又危险的肠疾?因为这种疾病的发病极少,很多医生根本没有遇见过脐疾。脐疾并会自然产生,只有通过投毒的形式才能让他人染上脐疾。而且染上就只能忍受肠胃翻腾,肚脐剧痛,直至死亡。”安迪的手指还在罗伯特的肚脐里,罗伯特又把自己的手伸向安迪的肚脐。安迪完全愣住了,罗伯特摸索到安迪肚脐的位置后,狠狠地戳了下去,在脐心猛烈搅动。 安迪没有喊叫,他说不出话。 “比这还要疼一百倍...一万倍。我曾亲眼见过一个人,中了这种脐毒后,疼痛到用手把自己的肚脐撕裂,那伤口深到可以见到肠子,没多久就咽气了......” 安迪回想起父亲去世前,的确腹痛到夜不能寐。那肚脐眼也已经紫黑。 “而这种毒药,只有皇家才能拥有。一定是在皇家的,并且喜欢你父亲肚脐的,才会用如此阴毒......” 又是一阵惊雷。 安迪双手不受控制,猛地攥拳,还在罗伯特肚脐眼里的手指狠狠地划破罗伯特的肚脐。罗伯特疼得弯下腰,安迪连忙扶住他,鲜血从深深的肚脐眼里流出,静静地向下流出,顺着腹部的毛发流下。 “对...对不起”安迪有些惊慌失措,罗伯特却再次抱住了他。再次拿起安迪的手指,插入自己的肚脐。那肚脐中已蓄满血液,变得潮湿而阴黏,安迪不敢妄动,也不敢使劲,只是手指尖轻轻抵在罗伯特脐底,指尖感受到罗伯特脐下脉搏正猛烈的跳动。 “很痛啊,但是我知道这件事你更痛。我愿意和你分担。我的挚友。” “为什么...为什么国王要杀我的父亲?”我摇了摇头。“他们不是好友吗?” “我猜,国王很早就想要你去陪他玩他那该死的‘游戏’了。你的父亲不允许,便成了国王和你之间的绊脚石,因此必须被除掉。” 罗伯特说,发出浓重的喘息声。“事实证明,他成功了。” 安迪浑身冰凉,头脑一片空白。他不敢相信,那个他卑躬屈膝,玩弄他肚脐的人,竟然是杀父仇人。 罗伯特紧紧抱住浑身颤抖的安迪,那根插在充满鲜血肚脐里的手指从未拔出。 外面大雨瓢泼。罗伯特和安迪撑着伞,把安迪送到了大门口,自始至终都卷着衣服,露出那仍在流血的肚脐。管家见了惊慌失措,但罗伯特只是摆了摆手。目送安迪远去。 罗伯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脐,剧痛从脐心传来。 “您没事吧,主人?” “但愿这一切都是值得的。”罗伯特说,转身回了城堡。 安迪独自撑着伞,在大门处才看见盖文,盖文已浑身被冰冷的雨水淋湿了,正抱紧双肩试图取暖。那露出的肚脐几乎要蓄满水了。两个人上了马车,向庄园驶去。 一路上,盖文都在颤抖。安迪的头脑已经空了,满脑子都在想刚才罗伯特和安迪说的那一切。这就是事情的真相吗?这就是血淋淋的、残酷的事实吗? 安迪无意间碰到盖文的身体,才发觉盖文身体滚烫,那瓢泼大雨倾盆而下,盖文却露着肚脐站在雨中。 “你发烧了。”安迪说。 “不打紧。”盖文挤出了一个笑容。“谢谢主人关心,睡一觉就好了。” 马车很快到了,霍兰德庄园还是灯火明亮。主人没有回来,没有奴隶和仆人敢先行一步睡觉。安迪有些心痛,自己对国王俯首帖耳,无可奈何,对下人却嚣张跋扈,草菅人命。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他和那高高在上的国王,处事又有什么区别呢?无辜杀死查理,不守诺言,伤人妻女,对待下人又作威作福,他现在如此的恨的爱德华国王,不过是另一版的自己罢了。国王眼里,杀死他的父亲,和他杀死查理并无任何区别。 安迪暗暗下了决心。惩戒那恶人,献出自己的生命,就算是告慰那些无辜死在他手里的魂灵。 雨逐渐变得淅淅沥沥,最终停了下来。月亮出来了,一切都好平静。 安迪执意要陪盖文回房。安迪很少光顾地下室,更少亲临下人的房间。尽管盖文一再推辞,安迪还是执意要照顾盖文休息。地下室充斥着一股发霉的味道,安迪进入盖文的房间,帮盖文把衣服脱了,盖上被子。盖文哪敢受如此大礼,一再推诿,安迪却坚持如此。盖文脱了衣服,盖上被子,安迪坐在盖文床边。看着床头摆着的一排白色绿色的药粉,每瓶都用了大半,心里有种他从未有过的滋味萌生。 安迪把手伸进盖文的被子里,触碰到盖文滚烫的身体。从胸口往下摸去,摸到坚硬的乳头,平坦的腹部,最后停到了盖文那小而深邃的肚脐眼处。用中指指肚摸着盖文的肚脐眼,顺时针轻轻地抚摸着,按摩着。盖文身体滚烫,肚脐却是冰凉的,好像无垠沙漠上一块小而深的大冰窖。 “你很辛苦。好好养病,明天就在这里休息吧。我会差人给你送饭菜。” 盖文一惊,慌忙坐了起来,把安迪那在盖文手指上转圈按摩的手深深地插入自己的肚脐,直到一节半关节完全吞没才碰到底。 “主人,我不知道我哪里错了。请惩罚我。” 安迪把手指抽出来,又让盖文躺下。安迪把盖文的被子往里推了推,正好露出盖文那深邃的肚脐。那肚脐由于刚才猛烈的一下,已经通红了。 “不是说你做得不好。生病了自然要休息。你看,肚脐眼都红了,还得我给你上药。” 安迪半蹲下,左手去拿床头上的药粉,右手撑开盖文的肚脐。就算被强行撑大,光线依旧照不进肚脐的底部。安迪拿小铁勺装了一大勺绿色粉末,然后轻轻地把小铁勺伸进盖文那已经被撑大的肚脐。铁勺进入了一半多才到达尽头,安迪把药物均匀的撒了上去,又拿勺子的背部把药物涂匀。 涂抹完毕后,安迪把药粉放了回去。给盖文盖好被子。“别曲解我的意思。我都不敢再碰你肚脐了。” 盖文连连道歉,拉开被子,把安迪的手再次放在自己的肚脐眼上。安迪把中指指肚放在肚脐上,慢慢地转圈,轻轻地按摩。 “如果我死了,我是说如果。你可以去布朗庄园找罗伯特公爵。拿上我的信,他会给你提供工作的。” 盖文慌了,刚要开口,安迪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微笑着看了看盖文。 安迪的手指又抚摸了许久才从盖文的肚脐上拿下。然后那手掌抚摸抚摸盖文平整的腹部和微微隆起的小腹。 “时间不早了,盖文。休息吧。”安迪起身说。这是安迪第一次直呼盖文的姓名。 “我一定效忠于主人。”安迪出门前,盖文说道。 安迪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把蜡烛熄灭,关上了门。 4 k6 M7 s9 b+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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