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jn1 发表于 2023-1-31 16:40:01

《南风不渡西洲梦》(年下 伪骨科)

《南风不渡西洲梦》(年下 伪骨科) 作者:半城不是橙 https://www.bilibili.com/read/cv17081941 出处:bilibili 我的名字叫梦熙舟,是一头狼。  我没有八岁前的记忆。  醒来的时候是在一片白茫茫的房间里,耳边是机械冰冷规律的滴答声,伴随着亘长的呼吸在空洞的回响着,头脑里一片空白,想不起自己是谁,完全没有之前的印象,恐惧,黑暗,慌张,那些如墨水一般的黑色迷雾如同溺水的沼泽一般将自己拖入。  好困,好累,好像就这样默默地睡下去。  只是耳边一直都有一个声音,哭泣的声音,那像是在极度绝望之后仅剩下的哭喊,气弱,绵软,连绵不绝,一声一声把我从黑暗中唤起。  好吵。  脑海里只有的这一个念头迫使我睁开眼睛张望着眼前的事物,只记得那是一片白色,夹杂着些许的青蓝,在我睁开眼睛的那一霎那似乎惊动了他,雀跃地喜笑颜开,紧紧地握着我的爪子。  很冰,不知道为什么,有温热的液体一滴一滴地从爪尖划过。  那是失去的八年时光里,唯一留下的触觉和画面。  之后的记忆,便只剩下福利院和学校的记忆。  听他们说,狼是群居动物,在我这个年龄,本应该是在狼族的成狼礼上,正式成为被狼群部落认可为部落勇士,当起健壮的雄性狼兽应该担当的狩猎任务,以维持狼群的运作,虽然到了现代社会这一举动已经蜕变成了对年满10岁初次和年满18的正式成狼礼。  在家族聚会上,每一匹成熟的狼都会站上成狼礼的站台,在群狼的注视下成为一头被家族认可的成年狼兽,而不再是需要庇护,需要娇养的雏狼。  但我不一样,我没有所谓狼群的概念。  在同班的狼兽都在彰显着自己刚刚被封授的狼印,成年狼的标志,而我却一概不知,甚至觉得他们吵闹。  因为养大我的是一只虎,那是院长说的,一开始是两只,是因为那是老虎的资助,我才能在衣食住行上和普通的孩子基本一样,包括福利院里的其他孩子。  除了每天回的不是同学们口中说的家,其他的基本上和普通孩子一样,上学吃饭,我觉得我已经很幸运了。  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院长口中说的那只资助我,还有整所福利院的老虎,听院长说是为了孩子考虑,在正式收养前还是尽量减少和孩子的接触,以免日后变故无法收养而引起其他麻烦。  但实际上从在医院开始,我好像多多少少就已经有和那只白色的老虎接触,但我对于十二岁之前的记忆都很模糊,医生说这是我的创伤应激后遗症,大脑为了保护自我,让我忘却了八岁之前的记忆,而从八岁到十二岁之间的只是就像是变得很模糊。  像是蒙了一层雾,记忆就在那里,只是想要看清楚,需要花费一些力气,久而久之,好像就默默淡忘掉了。  只记得印象最深的那一次。  那年我十岁,因为是周末有些无聊,偷偷从福利院的宿舍里翻了出来,没有告诉其他人,在院子的窗户里看见了那只老虎,他的身边还有一只黑着脸的老虎,似乎很不耐烦地和院长解释着什么。  我隔着玻璃,什么也听不清,只是默默在角落里看着眼前的两只举止亲密的老虎和院长交涉着什么,直到似乎谈妥了。  那只白色的老虎才松了口气,往我这边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但我那时候已经偷偷跑开了。  大概在一个星期后,我被院长从宿舍里带了出来。  很高兴地说你找到爸爸了,有一位年满30岁的大叔有收养意愿,在看到照片的第一时间就选中了你,高兴吧,你马上有家了。  我不知道院长说的家是什么,但看院长笑得这么开心,我也跟着笑了。  直到我见到了那个收养我的人。  那是个午后,我在午睡期间被院长叫醒,揉着眼睛一步步走到门口。  还没怎么注意,只听见头顶有个声音在说话:“你就是梦熙舟吧。”  我抬起头,也许是午后的阳光在刺眼,或许是他太高了,长怎么大还没有遇到过这么高的人,似乎比印象中最高的院长还要高一个头,甚至不止。  他身上白如羽翼的绒毛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着暖光,映照出毛绒绒的质感,让人联想到贪睡地午后床上被晒暖的毛绒被单,有着干净的味道。  顶上的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轻笑一声缓缓蹲了下来。  那是一张如此干净的脸庞,像是不沾染尘世的烟尘,丝毫看不出对方已经是年满三十,脸上满是年轻的锐气,反倒长着一张自己喊哥哥都不会奇怪的脸庞。  “你真的三十岁了吗?”年少无知的我当时只问出了这样一个滑稽又天真的问题。  他似乎被这个问题逗笑了,捂住肚子笑个不停,我就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果然大人就是一群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巨人。  直到院长解释到这不是那个30岁的叔叔而是他的侄子,是来帮忙接孩子的。  但下一秒我愣在了原地,脸颊处传来的绒毛瘙痒的感觉,近处是对方放大了无数倍的脸,那双浩蓝的眼眸轻微摇晃。  视线对上的瞬间,一如他繁花一般笑靥点缀在心底的荒原,埋下了一个种子。  “我是知澜枫,那之后就多多关照啦~小舟~”  他并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反而亲昵地用脸颊磨蹭着自己的下巴,像极了见过的猫。  这是这些年来,我第一次这么近的靠近他的脸,如此清晰,如此热烈。  以至于下一次如此靠近,已然是又一个是十年之后,同样是午后,同样是夏天,不同的只是。我们对彼此的称谓。
页: [1]
查看完整版本: 《南风不渡西洲梦》(年下 伪骨科)